日光被竹帘格成了细细的光,在他们身上晃悠着,微凉的风携着草木的气息自涌入车中,秋意泊轻笑道:“倒是凉快下来了。”

泊意秋看着外面的光景,眼中若有笑意:“来这儿也两个月了,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”

这种天气,两人是很愿意出门的。

应该很快就要回燕京了,今年这一夏天果然如同秋澜和所料,各地灾情频发,朝廷很快就要忙起来了,属实不能继续待在渭河。

“说起来张家,是哪个张家?”秋意泊随口道:“又是户部尚书家?”

“应该是吧。”泊意秋道:“能让澜和叔开口,应该是他家。”

上回秋澜和表示泽帝回来寻他们的麻烦,后面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事儿,他们在秋澜和家里待得好好的,秋澜和不会无的放矢,想必事情被秋澜和悄无声息的解决了。

确实,如他们所想,不是没有发生什么,而是因为他们与秋澜和住在一处,很多事情刚发生就被秋澜和处置干净了。

秋意泊支着脸,想来想去觉得泽帝不是那么小气的性子,都敢打野战了还不敢叫人看两眼,恐怕是他当时那一句‘山野妖精吸人精气’把人给惹恼了。他笑道:“张家怎么动不动就办诗会马球会……他家有很多儿女等着相亲吗?”

“前些日子不是才看过他

家吗?”泊意秋道:“三位郎君,四位小娘子,如今才解决了两位郎君和两位小娘子的婚事,嗯……家里八位妾室,外面还养了个,对,外面两个私生儿女也得算上呢,记着了,回头澜和叔肯定要问的。”

“是、是……”秋意泊摇头晃脑第道:“外面那个姓秦的娘子才是张大人的挚爱,青梅竹马,门当户对,当年也是通家之好,哪想到一招遭遇祸事,秦娘子被充作奴婢,后来辗转才叫张大人给寻到了……”

秋澜和叫他们知道这些不是为了要教他们宅斗,而是当初陷害秦娘子家的乃是雍州牧何唯庸,如今官拜二品,手握实权,出身涠洲府世家何家,何家百年朱门,在朝中势力不小,张尚书虽同是二品,他却是农家子一路科举而来,虽说家中不穷,但和何家是没办法比的,雍州牧当年那事儿做的没得挑,张尚书一时半会儿还真拿雍州牧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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